“残云归太华,疏雨过中条”,当暮色吞尽最后一抹余晖,当院中的秋虫歇了白日的吟唱,夜雨便携着秋的清冽,悄悄叩响了窗棂。拢一拢衣襟,听冷风裹着雨丝掠过廊下,淅淅沥沥的声响漫过窗纱,在屋内织出绵密的韵律,像把整个秋夜的静美,都藏进了这一方小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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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笺沾着墨痕,砚台里的余墨映着昏灯的微光,纸页上未写完的短句,在雨声里似染了几分诗意。倚在枕上,听雨点轻敲窗棂,在耳畔落作细碎的絮语。偶尔有雨雾顺着窗缝渗进一缕微凉,像给夜色捎来的信笺,上面写着“秋风杂秋雨,夜凉添几许”的意趣,指尖轻触,还能触到白日阳光残留的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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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渐深时,风声稍歇,雨却愈发绵密。“雨落不上天,水覆难再收”,便见雨丝斜斜拂过院中的梧桐,水珠在叶面上滚作银线,又簌簌坠入阶前的青苔里,添了几分“夜雨滴空阶”的清幽。此时再抿一口温茶,茶香混着雨的清润、灯影的暖,从舌尖漫到心头,连时光都慢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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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叩窗的夜雨里,有“雨暗残灯棋散后”的闲适,有“隔窗知夜雨”的灵趣,更有暖榻在侧、雨声在耳的安稳。夜雨叩窗卧听秋,一枕清宁伴雨眠,便是这秋夜里,最妥帖的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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